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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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我不是……我沒有。”林嘉暮試圖辯解。
一旁的男生沒聽清她說的話, 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以為她不喜歡金湯力，又殷勤地問：“要不還喝莫吉托？”
聲音依然很大。
林嘉暮靜靜地轉頭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男大, 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道：“謝謝, 我不喝，麻煩讓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男生楞了楞把伸展到桌下的雙腿收了回來, 林嘉暮握著電話去了相對安靜的衛生間接聽。
在祁朝說話之前，她主動承認道：“我就喝了一杯莫吉托。”
祁朝懶洋洋“哦”了一聲, 警告似地告訴她，“提醒你一下，我們公司的企業文化不接受經常在外醉酒的員工。”
“我不會的。”林嘉暮立刻保證道：“真的只喝一杯。”
掛了電話再回到卡座, 剛剛一直忙著和旁邊的男生玩游戲的夏星曉問她幹什麽去了，林嘉暮指了指手機說：“接了個工作電話。”
夏星曉下意識瞥了一眼她還亮著的手機屏幕，剛剛結束的一通電話赫然是祁朝打來的, 她看著林嘉暮垂眸喝水時露出的耳朵, 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也紅得明顯, 夏星曉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笑了。
由於又曾月明天要加班, 她們又坐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家，三個男生明顯還沒玩夠，準備再喝一輪，她們就率先離開，等電梯時, 坐在林嘉暮旁邊的男生追了出來,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垂眸問她能不能加個聯系方式。
李嘉暮楞了一下，笑著拒絕道：“抱歉, 不太方便。”
男生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仍鍥而不舍地追問：“姐姐是有男朋友了嗎？”
見林嘉暮搖頭，男生向前一步，眼睛灼灼地看著林嘉暮，“那我們加一個微信嘛，我保證不隨意打擾姐姐。”男生說著還開玩笑般舉手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曾月見狀調侃地戳戳林嘉暮讓她答應，素來愛開玩笑的夏星曉卻突然正色把林嘉暮拉到身後，狡黠地對男生說：“不好意思啊弟弟，姐姐不喜歡年紀小的。”
林嘉暮連忙跟著點頭，抱歉地對男生笑了笑。
下電梯的時候，曾月不解：“剛那弟弟多帥啊，咋不加個微信聊聊呢。”
夏星曉：“嘉暮不喜歡弟弟啊。”
曾月：“你又知道了？”
夏星曉意有所指地看著林嘉暮哼笑，“我當然知道。”
林嘉暮：“……”
-
李維森看著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祁朝，覺得不對勁，他總感覺最近經常在音閣看到祁朝的身影，雖說榮光和音閣的公司就在隔壁，但他往年主動跑來音閣的頻率頂多一個月一次。
而現在，送個資料的小事，他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居然親自跑一趟，甚至還閑散地喝起了茶。
李維森越想越覺得蹊蹺，聯想到近期榮光為新游戲投下的鋪天蓋地的廣告，和天價高薪挖來的各部門精英，需要多麽龐大的資金不言而喻，這麽持續地燒錢，不會是把資金都花完了吧？！
他嚇出一身冷汗，聲音顫抖著問不動聲色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公司的資金鏈斷了？”
祁朝拿茶杯的動作沒停，抿了一口清茶後，淡聲道：“對，破產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李維森看著祁朝懶散的樣子，反而松了一口氣，還能開玩笑那就證明公司沒問題，他狐疑地問：“那你最近怎麽總往我這跑？”他話一頓，看著自己大敞著的辦公室大門，補充道：“還不關門。”
祁朝喝著茶瞥了一眼門外，淡聲道：“視察工作。”
並沒有去關門。
李維森：“公司這都五年了，現在想起來視察工作了？”
“正好把這些年缺的補回來。”
“……”李維森懶得再和這人兜圈子，看了看時間快到中午十二點，問：“去雲閣軒吃飯？”
祁朝視線瞥了瞥打開的辦公室門，隨意地點了點頭，掏出煙盒說：“我先去抽根煙。”
“剛剛怎麽不去？”李維森皺眉嚷。
祁朝沒理他，長腿一邁出了辦公室的門。
李維森看著自己仍然大敞著的大門，氣憤地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來去關門。
他的辦公室側對著茶水間，茶水間為了采光墻壁全部用玻璃替代，因此能直接看到茶水間外的露臺，露臺的欄桿前站著一個纖瘦的身影，祁朝正推開茶水間的門走了進去。
李維森緩緩瞇起眼睛，正待思考，工作電話驀然響起，他關上門接起，很快將門外的雜事忘了個幹凈。
林嘉暮錄完音嗓子發幹，去茶水間泡綠茶喝，飲水機沒有開熱水，她按下燒水鍵，索性要等，幹脆去到露臺歇歇眼睛。
剛來到欄桿處，夏星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接通後她開門見山，酒吧拼桌那晚她加了其中一個男生的微信，而問林嘉暮要聯系方式的男生托他朋友來問能不能再約林嘉暮出去玩一次。
林嘉暮已經不記得那個男生的模樣，自然也不想再有更多的接觸，耐心地對夏星曉說：“還是不了吧，我真的不喜歡他。”
夏星曉嘿嘿一笑，說：“我就知道你會拒絕。”她話鋒一轉小聲地問道：“嘉暮，你跟祁神是不是在暧昧，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在一起？”
林嘉暮平穩的心跳霎時間漏了一拍。
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戀愛漫畫她沒少看，以她淺薄的經驗，暧昧是特指戀人在一起之前微妙的狀態。
露臺上起了風，從她的身側吹過，睫毛被吹得翻動，眼眶因此變得幹澀，林嘉暮閉上眼睛說：“我跟祁朝不是那種關系，不會在一起的。”
夏星曉停頓了須臾，素來歡脫的聲音變得正經，“但你喜歡他吧？”
胸口酸脹的感覺真實而清晰地告訴她，是喜歡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的心跳只會為祁朝而失序，喜歡的烙印刻在她的青春裏，永遠都難褪色。
即使是高中得知祁朝只當自己是個幌子，對他的喜歡仍然難以停歇。
就像現在明知祁朝只是逗著她玩而已，還心甘情願地上當。
可喜歡無罪，她藏在心裏也沒去打擾，但總歸需要宣洩的時刻，她低聲說：“喜歡。”頓了頓又補充，“但他不會喜歡我的。”
夏星曉反問：“他自己說的嗎？”
林嘉暮陷入沈默。
幾秒鐘後，夏星曉又問：“你不會真的沒感覺到祁朝對你不一樣吧？”
林嘉暮輕聲道：“……他或許只是想玩玩呢？”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夏星曉疑惑道：“這麽多年我可沒見過祁朝跟誰這麽玩過。”
“我要是你，我管他喜不喜歡我，我肯定要找準時機表白。”
林嘉暮大驚失色，“表白？”
“對啊！”夏星曉感嘆道，“人生不過三萬天，機會可不等人。”
掛斷電話，林嘉暮在露臺站了好一會兒才將亂跳的心臟壓回胸腔，到茶水間門邊時，她聞到空氣中淡淡熟悉的煙草味，像是不久前有人站在這抽煙，而風已經把濃郁的煙草稀釋，她覺得這味道有點熟悉，但由於想著事情便沒在意。
接下來的幾天林嘉暮出了錄音棚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左薇和鄒嬈都看出她不不對勁，但問她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以為她是夏天到了犯困，就連周五大家聚在一起喝下午茶討論周末去哪玩的時候，林嘉暮坐在角落咬著吸管失神地望天。
左薇看不下去，把林嘉暮戳回神，“你最近怎麽了，撞鬼了？”
林嘉暮看著左薇關心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突然有人低聲說了一句，“祁總來了！”
話音一落地，沙發上坐的一群人齊刷刷朝茶水間對面的辦公室看過去，林嘉暮一個激靈也眼巴巴地跟著望。
祁朝最近應該很忙，最近一周都沒有來過音閣，猛地一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衫配深色西褲，淩厲俊朗，走路似帶風。
他進了李維森辦公室後，幾秒鐘就走了出來，手中還拿了一個文件，似是註意到茶水間的動靜，祁朝視線穿透落地窗在一群人中掃了一眼，沒有半分停頓就轉身走了。
同事們又聊起了江城近期熱門的網紅餐廳，一直沈默的林嘉暮突然問：“有沒有環境很好適合請吃飯的餐廳呀？”話音一頓，又補充道：“貴一點的。”
“中餐還是西餐？”對餐廳很有研究的鄒嬈問。
林嘉暮想了想祁朝對面食的喜好，說：“西餐吧。”
“那你算是問對人了。”鄒嬈拿出手機點開大眾點評，把自己珍藏的餐廳一家一家講給她聽。
左薇也感興趣，也湊過來跟著聽，並隨口問林嘉暮，“嘉暮姐，你要請誰吃飯啊？”
林嘉暮心虛地咬了咬吸管，含糊地說：“朋友。”
鄒嬈介紹的詳細，林嘉暮專門用備忘錄做了筆記，等下班回家後，她便給選定的幾家餐廳依次打去電話，可惜她低估了網紅餐廳的受歡迎程度，一連打了三家餐廳都被告知周六日的預約都已經滿了。
一直到第五家才終於約到周日晚上的時間，服務員貼心提醒有大堂和包間兩種選擇，包間的最低消費要比大堂高出一倍，林嘉暮考慮了兩秒，咬咬牙訂下了包間。
林嘉暮掛了電話之後，心裏開始忐忑，通訊錄翻到祁朝那一欄頓住，指尖觸碰到那串號碼的時候又猛地縮了回來，深吸了幾口氣，又站在空調正下方吹了一分鐘的冷風，然後才定驚將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林嘉暮握著手機，盡量用冷靜地聲音說，“餵？”
祁朝那邊傳來悠揚低沈的大提琴曲，和嗡嗡地交談聲，他似是楞了一下，然後才淡聲問：“有事？”
林嘉暮呼吸頓了頓正想說話，電話裏又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誰呀？”
祁朝很高，擴音孔中的女生聲音清晰，不難想象兩人一定靠得很近。
林嘉暮惴惴的心緩緩落地，然後就聽到祁朝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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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男生沒聽清她說的話, 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以為她不喜歡金湯力，又殷勤地問：“要不還喝莫吉托？”
聲音依然很大。
林嘉暮靜靜地轉頭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男大, 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道：“謝謝, 我不喝，麻煩讓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男生楞了楞把伸展到桌下的雙腿收了回來, 林嘉暮握著電話去了相對安靜的衛生間接聽。
在祁朝說話之前，她主動承認道：“我就喝了一杯莫吉托。”
祁朝懶洋洋“哦”了一聲, 警告似地告訴她，“提醒你一下，我們公司的企業文化不接受經常在外醉酒的員工。”
“我不會的。”林嘉暮立刻保證道：“真的只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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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曉下意識瞥了一眼她還亮著的手機屏幕，剛剛結束的一通電話赫然是祁朝打來的, 她看著林嘉暮垂眸喝水時露出的耳朵, 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也紅得明顯, 夏星曉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笑了。
由於又曾月明天要加班, 她們又坐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家，三個男生明顯還沒玩夠，準備再喝一輪，她們就率先離開，等電梯時, 坐在林嘉暮旁邊的男生追了出來,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垂眸問她能不能加個聯系方式。
李嘉暮楞了一下，笑著拒絕道：“抱歉, 不太方便。”
男生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仍鍥而不舍地追問：“姐姐是有男朋友了嗎？”
見林嘉暮搖頭，男生向前一步，眼睛灼灼地看著林嘉暮，“那我們加一個微信嘛，我保證不隨意打擾姐姐。”男生說著還開玩笑般舉手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曾月見狀調侃地戳戳林嘉暮讓她答應，素來愛開玩笑的夏星曉卻突然正色把林嘉暮拉到身後，狡黠地對男生說：“不好意思啊弟弟，姐姐不喜歡年紀小的。”
林嘉暮連忙跟著點頭，抱歉地對男生笑了笑。
下電梯的時候，曾月不解：“剛那弟弟多帥啊，咋不加個微信聊聊呢。”
夏星曉：“嘉暮不喜歡弟弟啊。”
曾月：“你又知道了？”
夏星曉意有所指地看著林嘉暮哼笑，“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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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送個資料的小事，他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居然親自跑一趟，甚至還閑散地喝起了茶。
李維森越想越覺得蹊蹺，聯想到近期榮光為新游戲投下的鋪天蓋地的廣告，和天價高薪挖來的各部門精英，需要多麽龐大的資金不言而喻，這麽持續地燒錢，不會是把資金都花完了吧？！
他嚇出一身冷汗，聲音顫抖著問不動聲色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公司的資金鏈斷了？”
祁朝拿茶杯的動作沒停，抿了一口清茶後，淡聲道：“對，破產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李維森看著祁朝懶散的樣子，反而松了一口氣，還能開玩笑那就證明公司沒問題，他狐疑地問：“那你最近怎麽總往我這跑？”他話一頓，看著自己大敞著的辦公室大門，補充道：“還不關門。”
祁朝喝著茶瞥了一眼門外，淡聲道：“視察工作。”
並沒有去關門。
李維森：“公司這都五年了，現在想起來視察工作了？”
“正好把這些年缺的補回來。”
“……”李維森懶得再和這人兜圈子，看了看時間快到中午十二點，問：“去雲閣軒吃飯？”
祁朝視線瞥了瞥打開的辦公室門，隨意地點了點頭，掏出煙盒說：“我先去抽根煙。”
“剛剛怎麽不去？”李維森皺眉嚷。
祁朝沒理他，長腿一邁出了辦公室的門。
李維森看著自己仍然大敞著的大門，氣憤地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來去關門。
他的辦公室側對著茶水間，茶水間為了采光墻壁全部用玻璃替代，因此能直接看到茶水間外的露臺，露臺的欄桿前站著一個纖瘦的身影，祁朝正推開茶水間的門走了進去。
李維森緩緩瞇起眼睛，正待思考，工作電話驀然響起，他關上門接起，很快將門外的雜事忘了個幹凈。
林嘉暮錄完音嗓子發幹，去茶水間泡綠茶喝，飲水機沒有開熱水，她按下燒水鍵，索性要等，幹脆去到露臺歇歇眼睛。
剛來到欄桿處，夏星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接通後她開門見山，酒吧拼桌那晚她加了其中一個男生的微信，而問林嘉暮要聯系方式的男生托他朋友來問能不能再約林嘉暮出去玩一次。
林嘉暮已經不記得那個男生的模樣，自然也不想再有更多的接觸，耐心地對夏星曉說：“還是不了吧，我真的不喜歡他。”
夏星曉嘿嘿一笑，說：“我就知道你會拒絕。”她話鋒一轉小聲地問道：“嘉暮，你跟祁神是不是在暧昧，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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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戀愛漫畫她沒少看，以她淺薄的經驗，暧昧是特指戀人在一起之前微妙的狀態。
露臺上起了風，從她的身側吹過，睫毛被吹得翻動，眼眶因此變得幹澀，林嘉暮閉上眼睛說：“我跟祁朝不是那種關系，不會在一起的。”
夏星曉停頓了須臾，素來歡脫的聲音變得正經，“但你喜歡他吧？”
胸口酸脹的感覺真實而清晰地告訴她，是喜歡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的心跳只會為祁朝而失序，喜歡的烙印刻在她的青春裏，永遠都難褪色。
即使是高中得知祁朝只當自己是個幌子，對他的喜歡仍然難以停歇。
就像現在明知祁朝只是逗著她玩而已，還心甘情願地上當。
可喜歡無罪，她藏在心裏也沒去打擾，但總歸需要宣洩的時刻，她低聲說：“喜歡。”頓了頓又補充，“但他不會喜歡我的。”
夏星曉反問：“他自己說的嗎？”
林嘉暮陷入沈默。
幾秒鐘後，夏星曉又問：“你不會真的沒感覺到祁朝對你不一樣吧？”
林嘉暮輕聲道：“……他或許只是想玩玩呢？”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夏星曉疑惑道：“這麽多年我可沒見過祁朝跟誰這麽玩過。”
“我要是你，我管他喜不喜歡我，我肯定要找準時機表白。”
林嘉暮大驚失色，“表白？”
“對啊！”夏星曉感嘆道，“人生不過三萬天，機會可不等人。”
掛斷電話，林嘉暮在露臺站了好一會兒才將亂跳的心臟壓回胸腔，到茶水間門邊時，她聞到空氣中淡淡熟悉的煙草味，像是不久前有人站在這抽煙，而風已經把濃郁的煙草稀釋，她覺得這味道有點熟悉，但由於想著事情便沒在意。
接下來的幾天林嘉暮出了錄音棚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左薇和鄒嬈都看出她不不對勁，但問她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以為她是夏天到了犯困，就連周五大家聚在一起喝下午茶討論周末去哪玩的時候，林嘉暮坐在角落咬著吸管失神地望天。
左薇看不下去，把林嘉暮戳回神，“你最近怎麽了，撞鬼了？”
林嘉暮看著左薇關心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突然有人低聲說了一句，“祁總來了！”
話音一落地，沙發上坐的一群人齊刷刷朝茶水間對面的辦公室看過去，林嘉暮一個激靈也眼巴巴地跟著望。
祁朝最近應該很忙，最近一周都沒有來過音閣，猛地一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衫配深色西褲，淩厲俊朗，走路似帶風。
他進了李維森辦公室後，幾秒鐘就走了出來，手中還拿了一個文件，似是註意到茶水間的動靜，祁朝視線穿透落地窗在一群人中掃了一眼，沒有半分停頓就轉身走了。
同事們又聊起了江城近期熱門的網紅餐廳，一直沈默的林嘉暮突然問：“有沒有環境很好適合請吃飯的餐廳呀？”話音一頓，又補充道：“貴一點的。”
“中餐還是西餐？”對餐廳很有研究的鄒嬈問。
林嘉暮想了想祁朝對面食的喜好，說：“西餐吧。”
“那你算是問對人了。”鄒嬈拿出手機點開大眾點評，把自己珍藏的餐廳一家一家講給她聽。
左薇也感興趣，也湊過來跟著聽，並隨口問林嘉暮，“嘉暮姐，你要請誰吃飯啊？”
林嘉暮心虛地咬了咬吸管，含糊地說：“朋友。”
鄒嬈介紹的詳細，林嘉暮專門用備忘錄做了筆記，等下班回家後，她便給選定的幾家餐廳依次打去電話，可惜她低估了網紅餐廳的受歡迎程度，一連打了三家餐廳都被告知周六日的預約都已經滿了。
一直到第五家才終於約到周日晚上的時間，服務員貼心提醒有大堂和包間兩種選擇，包間的最低消費要比大堂高出一倍，林嘉暮考慮了兩秒，咬咬牙訂下了包間。
林嘉暮掛了電話之後，心裏開始忐忑，通訊錄翻到祁朝那一欄頓住，指尖觸碰到那串號碼的時候又猛地縮了回來，深吸了幾口氣，又站在空調正下方吹了一分鐘的冷風，然後才定驚將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林嘉暮握著手機，盡量用冷靜地聲音說，“餵？”
祁朝那邊傳來悠揚低沈的大提琴曲，和嗡嗡地交談聲，他似是楞了一下，然後才淡聲問：“有事？”
林嘉暮呼吸頓了頓正想說話，電話裏又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誰呀？”
祁朝很高，擴音孔中的女生聲音清晰，不難想象兩人一定靠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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